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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苏靖】心悦君兮君不知(第九章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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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为比较正剧向,所以情节展开会比较慢,而且要加一些原创路人,不过只是将文章串起来的引子,不会占太多篇幅。


途经的小镇上只有一处客栈,荀启抖了抖衣衫上的风雪,向店家要了一间客房和饭菜。等着掌柜拿房门钥匙时,他扫了一眼大厅,看到角落中一位带着两个小童的老人时,登时一愣,取了钥匙塞入怀中便向那老者走去。

"师父。"荀启躬身行礼。自他去助林殊,师徒二人就再未见过面,只用飞鸽传书过几次,此时猝不及防相见,自然欣喜万分。到底还是二十出头的年纪,即使平日性子再沉稳,对于亲近之人也免不了露出些顽皮姿态。

荀珍明显没料到会在此处见到爱徒,惊愕片刻后连忙将他扶起,见他精神万分心中自是高兴,慈爱的拍了拍他的肩膀问道:"怎么会在此处,可是京城那边出了变故?"话虽如此问,但看荀启的模样,想是无事。

荀启摇头:"没有,师父不必担心。只是替他出来办件事。倒是师父怎会来此?"

"那便好。"荀珍点头回道,"为师是应人邀请,去治个病人,途经此地。子童子英,"他对跟随在侧的两个小童吩咐,"先去睡吧。"

"是。"子童子英遵从,又对荀启行了礼,才转身离去。

两人来到客房中,荀启用小二送来的热水泡了茶,端到荀珍面前:"师父,用茶。"

屋中茶香四溢,碳火烧得极旺。外面风雪呼啸,室内暖意洋洋,若是不品茶对弈,那未免太过荒废时光。好在店中竟真的有一副,只是略微有些破旧。


棋风如人,医者的棋应是温吞包容,接纳万物生灵,荀珍的棋风确实如此,荀启却不是。他的棋杀伐果断,仿若千军万马奔腾持刀剑冲杀,杀意与血腥混着尘土扑面而来,与之前判若两人。一局下来,荀珍叹了口气:"你可是想起了什么?"

荀珍救下荀启的地方,就在当面靖王与北燕开战的战场附近。他这个徒儿,虽然什么都不记得了,但骨子里的铁血傲气没有减轻分毫。即使空白着记忆不去询问过去,他的一言一行,深藏在他脑海中的东西,仍旧影响着他的的行为。从他要帮助林殊搅进京城的污水中时,荀珍就知道,他终究还是要与过去纠缠在一起了,阻拦也是无用。

"倒是没想起什么。"荀启皱着眉摇头,"只是想问师父一件事。"

"何事?"

"我……我是不是靖王的旧部?"

将士重情义,看荀启说话做事的习惯在军中绝不会只是小卒,不告诉他过去,就是怕他为了曾经追随的靖王而去做些什么。只是一切皆有定数,遇到林殊,可以说是巧合,也可说是命定。

荀珍手中拨弄棋子,略带苍老的声音有些沉郁:"是。两年前靖王与北燕在横启岭一战,全军覆没,为师恰好救了你。靖王的威名,为师也有所耳闻,要说没有内情就全灭,那是不可能的。改你容貌,是怕被有心人发现,杀你灭口。既然没有恢复记忆,那又是如何得知你曾在靖王麾下的?"

荀启为他斟了杯茶说道:“只是猜测。林殊每次提起靖王,我的感觉都会很奇怪,其他人提及时却没有,我去查靖王的过往,觉得很熟悉。所以我猜测,我以前应该常跟随靖王身侧,靖王与林殊交好,我常与林殊接触也是正常的。师父虽从未同我说过什么,但我还是能感觉到,我以前上过战场,并且期望能帮助到林殊。”

 

“你倒是聪明。”荀珍摸了摸花白胡子,面上笑着,内心十分担忧。他这徒弟哪里都好,就是性子倔,不肯折腰,若是被人利用这点算计,只怕不妙。

 

担忧归担忧,他也明白,大梁的气数不能这么消耗下去,只得嘱咐道:“万不可告知林殊你的身份,以他和靖王的关系,不知会做什么,若是被外人察觉,情况会不妙。行事千万要稳要周全,多多商量。若有需要为师相助之事,尽管说。”

 

他们之间的师徒情谊不过两载,荀珍完全可以斩断师徒关系,置身事外。荀启感激道:“多谢师父。”

 

荀珍一摆手哈哈笑道:“谢什么。师父帮徒弟天经地义。倒是你们是如何计划的?你此去要做什么。”

 

计划说起来长篇大论,荀启只是简略说说:“主要就是先回京,趁过年这些日子,将人安插下去,与尚在京城的原祁王一派旧臣联系,探探朝局情况和他们的口风。林殊在江左盟的地位还不稳固,等事情都安排好了,需要再回去待上一阵子。我此行是要到齐州去找方万匣老人,希望他能为林殊未来的府邸,制一张房屋修缮图。顺便去一趟祁王府,帮他取一样东西。”

 

方万匣跟荀珍的交情自然比荀启深厚,只是荀珍有事,不能同去,他从包袱中取出笔墨,写了张药方:“方万匣有旧疾,天寒易腰痛。你将药方拿给他,嘱咐他一日服用两次,药渣放入棉布袋中,用锅蒸热,敷在疼痛部位,连续用一月。”

 

神医荀珍的药方十分难求,因他行踪不定,常常寻不到人。之前荀启还想过,怕以他和方万匣的交情,不足以得到构建图。现在以药方来换,倒是可保万无一失。

 

荀启拿着药方,对荀珍郑重道谢:“多谢师父。我们定会成功的。”

 

摸了摸徒弟的头,荀珍佯怒:“同师父说什么谢!我四处游走,也帮你们打听了各地官员的情况,都是些皮毛,只能知道哪些是太子誉王的人,但他们有没有背地做些阴暗勾当,就不知道了。”他又从包袱中取出写好的名单,“本打算待天暖些飞鸽传书于你,倒是省了事,拿去吧。”

 

“……”荀启起身对荀珍躬身行一大礼,“得师如此,实乃弟子之幸。”

 

第二日大雪初霁,两人自客栈分开,荀启继续往齐州走。还未出城,见路上围了许多人,有些蹊跷,便上前查看。

 

是一女子带了个孩子,在求好心人赏银给孩子治病。女子身形单薄,只着一层薄薄的单衣,头发凌乱,衣衫破旧,身上尤带伤痕,因为不停磕头,额头渗出血迹,看着很是凄惨。那孩子只有七八岁的样子,躺在一块破席子上,女子的衣裳和到处搜罗来的破布料全盖在他身上,还是不停哆嗦,双眼紧闭,脸颊通红,似已神志不清。

 

荀启并非热心肠的人,但他也不冷漠,何况他有能力施以援手,便不会坐视不理。他牵马从侧边挤入人群,对女子说道:“带着孩子随我来吧。”

 

女子先是一愣,反应过来后眼神一下有了光彩,哆哆嗦嗦的给荀启磕了三个大响头,干裂的嘴唇颤抖着不停道谢:“谢谢、谢谢!今日大恩,必当没齿难忘。”

 

荀启忙将她拉起道:“孩子情况不妙,别再耽搁了。腿冻僵的话,就上马。”

 

女子还想跪下磕头,只是被拉着没有跪下,她露出感激的笑容:“小女子朱念念,多谢恩公!”

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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